昨晚,十一点多。
妹妹突然来电。
我手机有设置,晚上10点后进入免打扰模式,只有亲人能打进来,而且我手机从来不响,只要响,肯定是至亲。
这个点,有什么急事?
说,在中心医院。
我问,怎么事?
她说,XX(我妹夫)他哥,中风了,嘴歪了。
我问,需要我做什么?
她问,有没有熟人?
我问,什么科室?
她说,神经内科。
我说,我问问。
我接着联系左小蓉,我记得她在这个科室,之前我做手术时,问她借过凳子,她跟我说,让我直接去她科室拿就行。
左小蓉给我回复,她现在在老年免疫科,貌似是这么个科室。
那算了。
我还是自己去看看吧。
我始终觉得,找不找熟人,意义不大。
因为,每个医生,都是负责的,都是尽自己最大努力的,当然,水平有限是另外一回事。
我到了以后才知道,下午就送来了。
我问,通开了没?
竟然,没通。
没通的原因是,内部意见不统一,加上咨询了场外专家,专家要加引号,感觉症状不严重,选择了保守治疗。
我问妹妹,为什么不通?黄金六小时?
妹妹的说法是,医生说,若是通,有可能会导致血管破裂。
我接着明白了,心想,一群傻逼。
任何手术,医生都会做类似的宣告,拔牙还有拔死的呢?记得我做骨科手术时,麻醉师到病房宣读注意事项,详细介绍了可能出现的紧急状况,包括大出血、肺栓塞、麻醉休克等,我爹我娘急忙问,那万一出现了情况怎么办?医生轻描淡写的说,肯定是我们办。
记得,当时我写过一篇文章,任何手术,其实就是一个利弊权衡。
利弊权衡时,要把概率先拿掉。
概率,跟我们出门被车撞,差不多,你能因为出门可能被车撞而不出门了吗?
例如我去做飞秒,5%的不满意率,这个失败率已经是超高了,但是我坚信自己会是那95%,至于飞秒后遗症,例如以后不能揉眼睛了,夜间开车会眩光,更容易老花,甚至可能有反弹,我能接受吗?
我能!
那就OK!
这么年轻,为什么不通呢?
错过了最佳时机。
也有可能是钱的问题,既然错过了,咱也不能说什么,看现场表现,的确不严重,只是有些轻微歪嘴,吐字不清,记忆模糊。
两个方向。
要么,越来越严重,有些中风患者,来的时候,有说有笑,只是嘴有些歪,两三天后,说话不清了,也不会走了。
要么,到此为止,通过康复,越来越好。
他们之所以没溶栓,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觉得症状比较轻,通过简单康复应该就能恢复,相反,若是溶栓呢?可能有脑出血的概率。
权衡之下,选了保守。
这要是我爹,我肯定要求必须溶栓。
毫不犹豫。
我下楼,妹妹送我,说妹夫正在往回赶。
我说,事已如此,什么都不要说,更不要说我说过什么。
她说,我知道。
我说,但是,倘若哪天XX(妹夫)有类似的情况,就一个原则,医生怎么建议,怎么遵循。
她说,我也是刚来,最初怕人。
我问,是不是中午喝酒喝的?
她说,应该是,你没闻着现在还一身酒气吗?
我说,大烟大酒,不过,这一次,彻底戒了。
前段时间,健身房里有朋友两天没去健身,遇到他时,他跟我讲,老爷子脑梗,因为他给老爷子装了监控,每天早晚都会查看一次,突然发现了,接着送到医院,溶开了,什么问题也没有了。
城市里,听的多,见的多。
自然,遇到了,也轻车熟路。
不犹豫。
农村呢?
自己醉醺醺的拿不定主意,媳妇就是个农村娘们,什么也不懂,喊爹娘来,爹娘更不懂,爹娘不懂就开始求助亲戚里有出息的,有出息的很容易给出错误的信号,关键是这么一个流程走完,四五个小时已经过去了。
刚到医院时,医生是建议溶栓,我妹妹的公公来了以后,求助了他一个在济南做药的亲戚,这个亲戚把医生的两个方案都给否了,说症状不严重,没必要溶栓,至于血管狭窄打支架的问题,更不行,说是打支架人死的快。
这是农村人普遍的认知,不用问别人,问我爹,支架能不能打?他肯定说,绝对不能打,能罗列出一箩筐,谁原本好好的,打上支架,没几个月,死了,然后就是另外一个说辞,若是不打支架,死不了。
上车后,我想起了在病床前看的药,阿司匹林肠溶片,我接着给妹妹打了个电话,叮嘱了一下她,医院开药与拿药是分开的,从而没人教怎么吃,这个药很讲究吃法,吃不对,容易受罪,这个药为什么叫肠溶片,就是它的外壳耐酸不耐碱,能通过胃酸的考验,在肠道分解吸收,所以一定要空腹吃,为什么这么设计?因为阿司匹林对胃有刺激,很多人是饭后吃,结果就是外壳在胃里就解体了,药效差不多,但是胃会难受……
不是所有药,都适合饭后吃。
一定要看说明书。
这个冷知识我怎么知道的?
写《懂懂学医学》时,在B站上看的专家科普。
出医院停车场时,收费大姐是我球友。
她摆了摆眼神,意思是走就行,不用缴……
我觉得,还是要尊重她。
尊重朋友的第一原则是不让朋友犯错误。
一共2块5毛钱。
扫了。
深夜的中心街,也没什么人,活跃的多是社会青年,我总想起阿俊姐跟我说的那句话,人有人道,鬼有鬼道,你在鬼出没的时间活动,遇到鬼的概率自然高。
一个小小的岔路口。
一辆电动车出来,让直行的帕萨特撞倒了,准确的说是蹭倒了,因为两车速度都不快,不严重,帕萨特走了10米停下了,下车原地回头看了看,感觉被撞的小姑娘问题不大,然后径直上车开走了。
这是什么操作?
我推测,酒驾。
回去换人去了。
我有行车记录仪,路过小姑娘时,我问,需要帮你报警吗?
她说,正在报。
我说,不用担心,他会回来的。
她说,谢谢你。
我说,我有行车记录仪,你需要的话,可以联系我。
她报完警,留了我电话。
她坐地上,一直说脚疼。
我问,骨折了?
她说,可能。
我说,你站一站试一下。
她一站,我确定,没有任何伤,因为骨折的疼,不是生龙活虎的疼,而是要死要活,甚至生不如死。
她只是被推倒了。
很年轻的姑娘,大花臂。
此地不宜久留。
走了。
我之所以帮她,最初我以为是回来过中秋节的大学生,是参加同学聚会了,这么晚了才回家?
看到她的大花臂,我觉得,这是个小太妹。
停好车子,12点多了。
门禁处,一位女生在打电话,我看一眼,就能判断出她是鸡,这玩意,都写在脸上,她的轻浮,她的装扮,包括她的纹身与烟草味,我刷脸后,她跟着我进了,我听她在微信语音里问,你在几号楼?下来接我。
更有意思的是。
当这个男人下来接她时,我发现,认识。
好尴尬。
还打了招呼。
明显,他喝酒了,跟这个小姐关系不一般,仿佛经常见面,小姐还提到了一句,你送我的月饼,让我快递回老家了……
我在想,会不会收费?
大概率,不会。
更像软交易,类似情人或恋人关系。
以前,我们办公室在万德,沂水第一高楼,最初定位5A写字楼,后来卖的不好,改为了公寓,成了鸡窝,我们在那办公,白天楼道里就叫的此起彼伏,我们前后左右都是干鸡的,否则我也不会搬走,整个环境不正向,因为左邻右舍的缘故,我采访了不少鸡,她们多是工厂妹,附近县城的,诸城的,莒县的,沂南的,最早在电子厂或棉纺厂上班,后来被小姐妹喊着出来学足疗,从正规足疗转型到了柔情,从柔情转型到了出台,跟父母的说辞是在工厂上班。
多是农村孩子。
记得,我写过一个细节,有个小姐,特别喜欢吃烤串。
一次,点上三十串羊肉。
自己一口气就吃了。
她说,从小到大,从来没实现过羊肉自由,自从当了鸡,才能敞开吃。
还有一点,是让大家都很意外的。
我们以为,这些人不受男人待见,其实,这是误判,虽然她是鸡,你觉得她低人一等,但是她是女人,男人就会自觉不自觉的舔起来,有个小姐跟我讲,她出台的场景什么地方都有,草地,男人家里,车里,山里,尤其是车里,每次男人都要精心准备,后座上放着她喜欢吃的零食,给她买束花,带她去兜风,当然,该给的钱一分不少。
大部分男人,其实都是性匮乏状态。
除了媳妇,可能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喜欢过他。
小姐,提供给了他这种稀缺的情绪价值。
那么,他就愿意给她花钱。
我还写过一个场景,春节的时候,她们不回家,鸡头带着她们一起看春晚,包饺子,我记得当时我是这么写的,她们给人的感觉,就是我们的姐姐,我们的妹妹,跟我们那些出去打工的兄弟姐妹没有任何区别,有悲欢离合,农忙季节回家也是割麦子,为什么我特别佩服徐童?徐童的《麦收》就讲了这么一个小姐,农忙了,回家帮着割麦子,她既是轻浮的又是清纯的。
你分不清,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她。
更牛逼的是,现实生活中,徐童娶了另外一部纪录片里的主角唐小雁,唐小雁当过小姐,当过鸡头,蹲过局子,而徐童呢?知识分子,纪录片导演,杂志《人物》还为此做过专访,里面有这么一段:这完全不是一个「救风尘」的故事,而是在人生中最失落的时刻,一对江湖儿女,如何互相慰藉、彼此拯救。一个知识分子,和一个曾经身处底层的女性,具有同等的力量,拓宽了彼此的生命边界。而在动荡、不安定的生活里,这种陪伴也是一种互相保护。
唐小雁,现在成了一名制片人。
人,真的有无限可能!
言归正传。
我这个邻居,应该也是酒后,精虫上头了,加上时间比较晚,坚信不会被人遇到,没想到,就让我遇到了……
我又想到了一个场景,上次我分享到群里的视频,青岛一位业主在门口装了监控,对面住着几个小姐,监控能拍到每个嫖客的长相,说真的,这些嫖客,几乎都是白领长相,戴着眼镜,甚是斯文,可能是大学老师,可能是公务员,也可能是外企白领,侧面也说明,这个小姐比较贵,我转发给大家的初衷是,让大家祛魅,不是渣男才找小姐,是常规操作。
现在找小姐的,多是刚需。
憋坏了,或尝鲜。
要放在20年前,只要是你求人或被人求,这就是基本流程,因为日常接待都是一条龙服务,2012年,我们进藏时,胡律师说,他每次出差,媳妇都给他备好避孕套,跟他讲,不要把人带回家,不要把病带回家。
胡律师在车上也是跟我们这么讲的,这个大环境下,你求人办事,要请人喝酒唱歌按摩吧?你被人求,人家要请你喝酒按摩唱歌吧?
除非,你是臭狗屎,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社交。
回到家,小姑娘加我微信,让我发行车记录仪内容给她,说想看看到底是怎么撞的?司机陪她在医院,正在协商。
我说,明天吧,内存卡导出来需要时间。
她说,那算了。
我洗澡,准备睡觉,洗澡时我还在想,我预判的真准,我就坚信他不会逃逸,现在都有保险,没必要逃逸。
小姑娘给我发了10多次语音请求……
我问,怎么了?
她说,阿姨让我联系你,说要跟你说句话。
我问,什么阿姨?
她说,司机。
我心想,你真是被撞懵了,明明是个大叔。
语音请求又发了过来。
我心想,我压根就不该停车,真是没事找事。
我怕媳妇多想,大半夜咋还接电话?
我去门口接。
是一个逻辑思维很清晰的女人,是一个解决矛盾的天才,先说结果,简单检查了一下,无大碍,连皮外伤都没有,跟小姑娘达成了私了,双方已经签了,提醒我的意思是,不要发到网上,引起不必要的舆情。
她这么说的意思,其实是告诉我,不要提供视频给小姑娘,也不要发给任何人,就装没看到。
我说,明白。
这是聪明的媳妇,生老公的气,恨不得打死老公,但是关键时刻能挺身而出,先解决外患,再回家内斗。
我觉得,500块钱就能解决。
具体,多少,咱没问。
上次,我媳妇在这个位置,也撞倒了一个,我媳妇跟人家嗷嗷的,都开始对骂了,我过去以后,给对方二选一,是去检查,走保险,还是我直接给你500块钱你自己去检查?他要500块钱。
然后,我让他写了证明给我,手持着拍照。
他自己很明白,啥事没有。
就是歪倒了而已。
轻剐蹭,能私了,速战速决,最好了,连交警都不用麻烦。
相反,只要发生了肉体上的伤害,但凡是需要住院的,都要走正规流程,交警怎么判,保险怎么赔,咱不装好人,也不当恶人。
绝不私了。
这个女人,会不会给小姑娘5000元?
绝对不会。
而且一定是拉锯,小姑娘要1000,她只给500,然后最终给800块钱,若是主动多给,甚至有些卑微,会激发小姑娘的思考与进攻,只有这种拉锯感,才会让小姑娘放过他们一家……
这就是人生阅历。
山东这边,处理酒驾的应急场面,太多太多了。
例如撞了车,不管怎么说,人先跑。
然后,连夜找人递话。
这种,就反过来了,直接开价,例如修车需要1万元,直接拿5万元现金先送去,实在不好意思,你看,这个事,能否私了?他现在正好在关键点上,马上提正科了。
一般,都通情达理。
你把他饭碗砸了,无非是他给你修修车。
什么好处捞不着。
关键是,砸人饭碗比掘人祖坟还可恨,真的会惹来杀身之祸!
若是放他一马呢?
一是可以多拿4万元,二是他感恩戴德,一辈子都感谢你的不杀之恩。
有没有狮子大开口的?
有。
撞了一辆奔驰。
对方就一句话:你把这个车子买了吧。
原价多少,就是多少,没有折旧。
连夜,买。
我记得是个奔驰C200,好在,不怎么值钱……
若是奔驰S600,那完了。
这就是为什么侄子考了公务员,我给他的第一建议就是,职场上,滴酒不沾,酒可以跟同学喝,可以跟好朋友喝,也可以跟家人喝,就是不能在职场喝。
现在年轻干部,包括年轻一点的县长。
都不喝酒。
酒桌上,有半数是不喝酒的。
对于山东而言,允许有人不喝酒,这已经是天大的进步了。
下一个进步是什么?
人民,真的把自己当主人了,敢监督了。
例如,爬浮来山时,四辆考斯特,四辆GL8,我若是拿起手机录着像,突然来一句,所有人听着,把门票拿出来……
会发生什么?
若是没有手机在录像。
可能接着有人呵斥:你做什么?
有手机,马上就有人过来解释,这是XX商务考察团,要过来投资的外商,相关门票办公室也会付的,您方便留个联系方式不?我让办公室把门票单据拍照发给您,感谢您对政府廉洁的监督。
同是人,为什么我需要买票,你们不需要?
你们在国家规定的免票范围内吗?
未来,会如此吗?
一定会的。
从我小时候,到今天,一切都是越来越透明的,昨天我爹跟我讲,村里分钱,完全是透明化操作,有会计,有审计,任何人都不能经手现金,有人若是有什么疑问,马上还有人在群里解答,搞的村干部是如此的卑微。
一人发四五千块钱,分批次,第一次分千多块钱,说是我和我儿子的给打到我的社保账户里,我都不知道我的社保账户怎么用,是打到医保卡里了?具体我也没研究……
视频化时代,自然不自然的进化了老百姓的监管意识和监管权。
我读高中时,一到中午,门口送饭的车子,多是公车,甚至120车,警车。
大家都默许。
觉得,这就是正常的,咱若是当了官,咱也这么搞。
所以,什么是最可怕的?
互联网。
准确的讲,是人人都可以发言的平台。
之前,我写过,微博,其实就是第一炸药包,在新浪微博出现以前,这种社交平台在国外已经很火了,国内出现过多家先驱,为什么叫先驱?
国家一看,我草,这太恐怖了。
人人都能发言。
一件小事都能快速发酵。
不行,必须叫停。
后来,一看,这是全球趋势,势不可挡,新浪看起来稍微正经一点,你来弄吧。
那天,我看了一句话,感慨万千:你有没有意识到,我们是地球上最后一代知道没有社交媒体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人。
其实呢,杂志时代,也有。
收音机里有交友。
杂志上也有交友。
交的是笔友。
我还有两个笔友,一个是济南的,一个是临沂的,名字我现在还能记得,我读大学后,她们还给我写信,让我爹我娘都给拦截了。
后来有校内网时,又联系上了。
应该是加了QQ。
微信时代,又失去联系了。
校内网叫人人网。
当时有句话很流行:找同学上人人,上同学找人人。
次日,中午时分,我发了一个我爹过生日的朋友圈,大花臂小姑娘竟然给我点了个赞,因此,我顺口问了一句:没什么问题吧?
她说,刚醒,脚有点肿。
我问,拿药没?
她说,拿了。
我问,赔了多少钱?
她说,1200。
我说,不少。
她说,转向灯摔坏了一个。
我说,那个不值钱。
她说,两百多。
我问,你做什么工作?
她说,在XX酒吧上班,服务员。
我问,你多大了?
她说,十六。
我问,2008年出生的?
她说,2009年。
我翻了翻她朋友圈,顺便看了看她的视频号,她粉丝还不少,主题是CP,谈了一个喜欢打篮球的帅哥,也是大花臂。
使我想起了朋友的分享。
朋友在我们仓库帮忙打包,日结,她开了几个民宿,所谓的民宿其实就是日租房,不要身份证,从而去开房的多是敏感群体,广场舞、初中生、或不想留痕迹的中年人,她跟我讲,20岁以下的男孩子,多是靠女朋友养着,因为14到20岁的女孩子是能赚到钱的,而且收入还不低,而14到20岁的男孩子是没有可能赚到钱的,从而去长租房的,多是女孩子给钱,不仅仅要租房子,还要负责男孩子的日常开支,另外这些人也搞直播,主题就是秀恩爱。
避免不必要的麻烦,我把这个大花臂女生删除了。
算是再次窥探到了这个群体的生活。
其实,想窥探很简单。
去台球厅看看就行……
昨天,我爹过生日,我步行过去,路过台球厅,门口停的清一色电动车,要么小牛,要么九号,有些还爆改过,这是他们这个年龄的顶级座驾。
有没有发现,外卖群体里,也很多小黄毛?
有些,没有女朋友养,只能自己养自己。
这些群体,对于老板而言,都是炸弹,小心再小心,刚才刷抖音,我还刷到了一条,有个小姑娘去蓝塞夫门口拉横幅:无耻老板,无视劳动法,在这上班,不给工资。
还在评论区里说:杀一条鱼,几天卖不出去,有点味也继续卖,切几片柠檬盖盖味。
这种,老板怎么也要赔上点,求饶。
否则,她继续折腾,你拿她没办法。
最近半年,抱怨被员工伤害的越来越多,年轻人,动不动就仲裁,动不动就申冤,老板丢不起这个人,急忙赔钱,三万五万就扔上了。
我爹,瘦了20多斤。
不吃晚饭,每天爬楼。
我爹说,上次我说他的那天,他很难受,痛定思痛,下决心改。
然后呢?
他总结出了一条经验:人,最听孩子的,因为在意孩子。
于是,我爹跟我儿子讲,以后,你爸爸喝一次酒,你就说他一次,我听你爸爸的,你爸爸听你的。
儿子说,我说了,他不听。
我说,我早就滴酒不沾了。
席间,聊起了我妹夫的哥哥中风,大家一致认为,就是喝酒喝的,希望这次能戒掉。
能吗?
理论上,能。
实际上,不能。
N年前,有个大主任,上到县长,下到他老家的亲戚,都要求他,求他就要请他喝酒,他白酒最多一顿喝过两斤,日常喝一斤是常态。
也是类似的情况。
依然喝。
甚至出现过什么情况?
喝着喝着,突然嘴歪了。
过几天,又好了。
继续喝。
我怎么认识他的?
当年,我也求过他,席间还给我科普过,说喝急酒对喉咙、甲状腺、嗓子伤害小,因为酒噌的就进肚子里了,不停留,后来他自己就成了反面案例。
刘胜说的对,什么瘾都不如酒瘾难戒,因为酒精太容易获取了,随便一个小卖部就卖……
什么主任,被人求的最多?
捏人蛋的。
在我之前的中专生、大学生,是管分配的。
你听了,是不是觉得很兴奋?
考上了,就是铁饭碗。
实际上呢?
你有没有想过,有没有可能错位?你是学机械的,给你分到了农业口,你是学阉猪的,给你分到了铁路,最好的位置是公检法,一是你有资格学吗?二是你有资格分吗?
在单位里,含金量最最最最高的主任,一是管计划生育的,我结婚的时候还有准孕证,有了这个,你才可以不戴套。二是管分房的。
谁先分?
谁后分?
撒贝宁自己说过刚进央视还能分房,他去登记的时候赵忠祥老师还在前边排队等着呢!
房管科科长的含金(权)量,是难以想象的。
所以,千万别羡慕什么包分配,免费医疗之类的,隔壁的免费医疗,约等于没有,我觉得市场就是最好的分配,你喜欢什么样的房子,就去买,你喜欢什么样的岗位,就去应聘。
靠能力去上位。
而不是关系。
按照严格的计划生育,我们都是不该出生的。
是我。
我妹妹为什么被亲生父母送走了?
肯定也是超生了。
想要男孩,结果又来了个丫头。
我娘说,怀我的时候,计划生育一到村里,村长就急忙跑到我们家,跟我娘说:他大姐,你先躲躲……
这就是好人。
到我结婚的时候,两个月一普查,所谓的普查,就是挨着做B超,谁怀孕了,直接摁着流产,若是不回家普查?
虽远必诛。
我结婚后,我媳妇甚是惊讶,为什么有这个政策?
而且用上了最先进的虹膜识别,防止造假。
那时我不是种了100亩银杏嘛,去徐州买树,卖家之前干过镇长,是江苏的镇长,他跟我讲,江浙沪都抓的不严,一家两三个是正常的,镇长怎么做?买正常流产名额去应付公事,因为这个事,他在我心目中形象非常的高大,原来,宽松是因为领导有大爱。
我们镇长?
谁在计划外怀孕了,恨不得立刻株连九族,炮决。
我一直以为,山东是计划生育最严的省。
其实,分片区。
与江苏接壤的,临沭、兰陵、郯城,普遍多子多孙。
最神奇的是菏泽、聊城。
家家户户三四个。
聊城不是有个骇人听闻的百日无孩吗?
这个新闻,你要反过来想,为什么会出台这么极端的政策?100天不允许一个孩子出生。
原因是,计划生育,没管住。
我骑行山东到了他们那里,才发现,菏泽、聊城的农村,一胎才是稀缺的。
主要是民风彪悍。
管不了。
菏泽、聊城,这都是著名的黄泛区,历史上的农民起义,多从此开始,最有名的是打进长安的黄巢,谁说山东没出过皇帝?黄巢不是吗?
还有些地方,单纯是因为领导,仁慈。
能瞒就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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